以下是我的思考記錄。

小黑　小明，我們是不是說過，不要因為快樂而去做有害的事情，不要因為痛苦而不去做有利的事情？

小明　對，我們說過。

小黑　我們是不是也說過，快樂和痛苦無關于害利？

小明　好像是說過。

小黑　就是說，痛苦不是害也不是利，快樂不是利也不是害？

小明　好像是說過。

小黑　為什么痛苦不是害呢？那么多處于痛苦中的人，我的的確確地看到，痛苦是害呀。如果痛苦不是害，你愿意在以后的生活中都處于痛苦狀態嗎？

小明　我當然不愿意。

小黑　那么，這樣看來，你是把痛苦當做是害。

小明　或許我們之前的討論出了問題。當時，我們認為，痛苦和快樂無關于害利，是因為，我們認為，有快樂就一定有痛苦，所以我們就認為快樂不是利，接著又認為痛苦不是害，認為有痛苦就一定有快樂。但是，我現在認為，這其中出了一些問題。我現在還是認為，有快樂就一定有痛苦，但是快樂和痛苦不一定對等。但是，我現在不認為有痛苦就一定有快樂了，因為痛苦是欲望的不滿足，有欲望的不滿足，但是不一定會有欲望的滿足，所以，有可能有些人，就處于痛苦的狀態，而且沒有快樂，或者很少快樂。

小黑　這么說來，你現在似乎也認為，快樂是利，而痛苦是害？

小明　我現在搞不清，我感到困惑。

小黑　如果一個人一直處于痛苦狀態，那么這個人不可能是幸福的，我們也不能說他說生活得好，是嗎？

小明　是的。

小黑　那么，痛苦就不是某種中性的東西，因為，如果痛苦是中性的東西，一個人一直處于痛苦狀態，也不能說他是不幸福的。

小明　好像是這么一回事。

小黑　那痛苦是屬于好的嗎？

小明　或許不是吧。

小黑　那么，痛苦是屬于壞的嗎？

小明　有時候痛苦對我們有利。

小黑　是痛苦本身對我們有利？還是痛苦帶來的后果對我們有利？

小明　或許是痛苦帶來的后果吧。

小黑　那么，痛苦本身就不是好的，是嗎？

小明　我不知道，或許是的吧。

小黑　那么，不要因為快樂而去做有害的事情，不要因為痛苦而不去做有利的事情，這句話還是正確的嗎？

小明　不要因為快樂而去做有害的事情，我還是認為這句話是正確的。因為，做了這件有害的事情，除了有害外，我們還會感受到另外的與快樂對應的那個痛苦。或許簡單點表達就是，因為快樂而去做了這件有害的事情，會帶來比這個快樂多得多的痛苦。所以會得不償失。不要因為痛苦而不去做有利的事情，這句話，似乎也是正確的。因為去做了這件有利的事情，得到的快樂或許會比那個痛苦多得多。

小黑　你這樣說的話，你還是把快樂當做利，痛苦當做害。

小明　好像是這么回事。

小黑　那快樂到底是不是利呢？痛苦到底是不是害呢？

小明　我不知道。

小黑　如果你以后的生活沒有一點點快樂，你愿意嗎？

小明　我不知道，或許不愿意吧。

小黑　如果你以后的生活沒有快樂，全是痛苦，你愿意嗎？

小明　我不愿意。

小黑　那么，你就是把痛苦當做害，快樂當做利。

小明　我搞不清了。我覺得我們要討論快樂和痛苦，就一定要先把快樂和痛苦的定義先搞清楚，要不然，我們是在白費力氣。如果把快樂和痛苦的定義搞清楚了，我們就比較容易知道快樂是不是利，而痛苦是不是害了。

小黑　是的。看來我們以后要討論討論快樂和痛苦的定義。

小明　對。今天的討論就到這里吧。

小黑　好，明天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