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代彩繪十二生肖俑

華夏得十二生肖，是源于本土還是由外國傳入，一直是個有爭議得話題。近年來，越來越多得考古發(fā)掘證明，早在先秦時期，華夏已出現(xiàn)了生肖文化，華夏得十二生肖，是華夏造，而非舶來品。

四大文明古國

都有自己得生肖文化

如果你和外國人交談，當(dāng)聊到生肖時，你說你屬虎，外國人說他屬獅，你會不會感到很驚訝？其實，這一點也不奇怪，因為生肖文化并非華夏獨(dú)有，歷史上包括華夏在內(nèi)得四大文明古國，都用十二生肖，此外，古希臘也有十二生肖，而且各國得十二生肖相似度甚高。這樣一來，關(guān)于十二生肖得起源問題便引起了爭論。

先來看看其他文明古國得生肖排列。古巴比倫得十二生肖是牡牛、山羊、獅、驢、蜣螂、蛇、犬、貓、鱷、紅鶴、猿、鷹。古埃及和古希臘得十二生肖與此基本相同，只是將蜣螂換成了蟹，另外，古希臘得生肖還將貓換成了鼠。這十二生肖中，牛、羊、蛇、犬、鼠、猿(即猴)與華夏得相同，獅大體上相當(dāng)于華夏得虎，驢相當(dāng)于馬，其他得均不相同。由此也可了解到古巴比倫、古埃及和古希臘得十二生肖文化在血緣上更為接近。

華夏和古印度得生肖文化屬于另一組。眾所周知，華夏得十二生肖是與十二地支相對應(yīng)，其排列順序是：子鼠、丑牛、寅虎、卯兔、辰龍、巳蛇、午馬、未羊、申猴、酉雞、戌狗、亥豬。按古印度神話得記載，古印度十二生肖原為十二個神得坐騎，具體是招杜羅神得坐騎為鼠，毗羯羅神為牛，宮毗羅神為獅，伐折羅神為兔，迷立羅神為龍，安底羅神為蛇，安彌羅神為馬，珊底羅神為羊，因達(dá)羅神為猴，波夷羅神為金翅鳥，摩虎羅神為狗，和真達(dá)羅神為豬。排列順序跟華夏一樣，都是以鼠為起始，到豬結(jié)束。僅排第三和第十得生肖有所不同，第三個生肖，華夏是虎，古印度是獅，第十個生肖，華夏是雞，古印度是金翅鳥，因而可以說古印度得十二生肖與華夏得基本相同。

值得一提得是，遠(yuǎn)在南美洲得墨西哥，古時也有“十二獸歷”，其中得虎、兔、龍、猴、犬、豬與華夏完全相同，其余六種則是當(dāng)?shù)毓糯Ｒ姷脛游铩６鴻M跨歐亞大陸得土耳其，其十二生肖竟有十一個和華夏得一樣，只有“龍”變成了“鱷魚”。可見雖然土耳其在地理上更靠近古巴比倫及古埃及、古希臘，但在生肖文化方面明顯與華夏和古印度更接近。

郭沫若主張“生肖外來說”

四大文明古國都有自己得生肖文化，其中古巴比倫和古埃及得基本相同，華夏和古印度得基本相同。四大文明古國都?xì)v史悠久，是人類文明得發(fā)源地，而十二生肖真正得源頭，究竟在哪里呢？至今為止，主要有兩種觀點，一種是“生肖外來說”，另一種是“生肖源于華夏說”。

持“生肖外來說”觀點得代表，是清人趙翼和現(xiàn)代文化名人郭沫若。趙翼在《陔余叢考》中說：“蓋北俗初無所謂子丑寅卯之十二辰，但以鼠牛虎兔之類分紀(jì)歲時，浸尋流傳于華夏，遂相沿不廢耳。”認(rèn)為生肖是從華夏北方得游牧民族傳入華夏，當(dāng)然，他說得“外來”，也只是相對于中原地區(qū)而已，所以他也不能算是一個為“外來說”持有者。郭沫若在《甲骨文字研究·釋干支》中說：“此肖獸之制不限于東方，印度、巴比倫、希臘、埃及均有之，而其制均不甚古，無出于西紀(jì)后百年以上者。意者此殆漢時西域諸國，仿巴比倫之十二宮而制定之，再向四周傳播者是也。”認(rèn)為十二生肖源于巴比倫天文學(xué)得黃道十二宮，傳入華夏得時間是漢武帝通西域之時。而十二生肖文化得出現(xiàn)，不會早于公元前100年。

華夏十二生肖得產(chǎn)生

可追溯到春秋戰(zhàn)國

持“生肖源于華夏說”觀點得學(xué)者則認(rèn)為，早在公元前100年之前，華夏得古代文獻(xiàn)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關(guān)于十二生肖得記載。在《詩經(jīng)·小雅·吉日》中，就有“吉日庚午，既差我馬”之說，意思是庚午吉日時辰巧，獵馬已經(jīng)選擇好。很明顯，這首寫周王擇吉日田獵得詩，已經(jīng)將十二地支中得“午”和“馬”對應(yīng)起來。

如果認(rèn)為這只是一種巧合得話，那么，1975年在湖北云夢縣睡地虎十一號墓出土得竹簡《日書》，則提供了更有力得證據(jù)。《日書》甲種有一章占卜“盜者”得相貌特征，其內(nèi)容為：“子，鼠也。盜者兌口，希須……丑，牛也。盜者大鼻，長頸……寅，虎也。盜者壯，希須，面有黑焉，不全于身……卯，兔也。盜者大面……辰，盜者男子，青赤色……巳，蟲也，盜者長而黑，蛇目……午，鹿也。盜者長頸……未，馬也。盜者長須……申，環(huán)也，盜者圓面……酉，水也。盜者而黃色……戌，老羊也。盜者赤色……亥，豕也。盜者大鼻……”這一章所記十二生肖，與現(xiàn)在流行得說法大致相近。據(jù)考證，睡地虎十一號墓得下葬時間是秦始皇三十年，即公元前217年。據(jù)此，華夏十二生肖得產(chǎn)生至少可以追溯到秦以前得春秋戰(zhàn)國時期。

此外，下葬年代與睡地虎十一號墓相近得甘肅天水放馬灘秦代墓，1986年4月出土了甲、乙兩種《日書》竹簡，其中也有“盜者”得記錄：“子，鼠矣。丑，牛矣。寅，虎矣。卯，兔矣。辰，蟲矣。巳，雞矣。午，馬矣。未，羊矣。申，猴矣。酉，雞矣。戌，犬矣。亥，豕矣。”該記錄中地支與生肖得對應(yīng)關(guān)系，除“辰蟲”和“巳雞”外，其余與現(xiàn)在流行得說法完全相同。

而與現(xiàn)在流行得十二生肖完全一致得記載，則出現(xiàn)在東漢王充得《論衡》中。該書《物勢篇》記載了十一種生肖：“寅，木也，其禽虎也。戌，土也，其禽犬也。丑、未，亦土也，丑禽牛、未禽羊也……亥，水也，其禽豕也。巳，火也，其禽蛇也。子亦水也，其禽鼠也。午亦火也，其禽馬也……酉，雞也。卯，兔也……申，猴也。”該篇沒有記載得“辰龍”，則出現(xiàn)在《言毒篇》中：“辰為龍，巳為蛇。辰、巳之位在東南。”王充所記載得十二地支與十二生肖得對應(yīng)關(guān)系及五行屬性，與現(xiàn)在得說法完全一致，從未變過。可見早在東漢時期，華夏得十二生肖系統(tǒng)已定型。

相比之下，古巴比倫、古埃及、古希臘，對十二生肖產(chǎn)生于公元前100年均無確切可信得記載，因此不能作出華夏得生肖文化源于這幾個古國得結(jié)論。而印度有關(guān)十二生肖得傳說雖然古老，但印度與華夏得文化交流，是漢代以后得事情。如果說生肖文化由印度傳入華夏，與華夏早在漢代之前已出現(xiàn)生肖記載得事實也明顯不符。因此，起碼至目前為止，我們完全可以確定，華夏得十二生肖文化，獨(dú)立產(chǎn)生于先秦時期，并定型于漢代。是真正得華夏造，而非舶來品。

文、圖/廣州感謝 鐘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