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“佛媛”在社交賬號上的生活是這樣:在豪宅里起床喝個早茶,抱著大牌包包打坐修行,抄經焚香叩拜,打玻尿酸塑造佛相,穿開衩袈裟吊帶佛衣,逢年過節開著跑車上山進香,時不時分享哪個寺廟蕞出片兒,每條視頻都得寫一些“佛言佛語”烘托清靜無為的氣氛。(9月21日 工人日報)
名媛一詞在百科上的解釋是蕞早流行于上世紀三十年代,出身名門、有才有貌、又經常出入時尚社交場的美女。視角回歸到現代,名媛所代表的仍是豪門望族里的女性,正因為自帶高大上的屬性,因而眾多女生在成為名媛的道路上“披荊斬棘”。可名媛哪是那么好當,它需要資本的“補水”,需要氣質的“打底”,更需要文化的“定妝”。于是,低門檻的佛媛出現了。
在這些佛媛的眼里,曬包曬表曬車已然是低級版本的炫富,突出不了她們不食煙火的“仙女”人設,更彰顯不出她們富有文化的內涵。因而,佛媛們在寺廟、茶館、素食餐館里輾轉,抄寫佛經、說些佛言佛語、朋友圈里再發張純欲風的照片,不經意的露膚、不經意的回眸,不經意“凹”造的身材曲線,不經意露出的名牌包包……眾多的不經意卻又是那么順理成章,私服鏈接、包包鏈接在照片底下排排開來。
佛媛樂此不疲,反以為榮。寫佛言,拿毛筆的姿勢卻不對;抄佛經,佛經的含義卻不懂;去寺廟,佛教的起源卻道不出。可佛門圣地終究庇護不了那顆虛榮的心,更庇護不了爭奪流量、直播帶貨的現實。佛門講究四大皆空,試問佛媛,做到了哪一空?與其費盡心思營造清心寡欲的人設,倒不如博覽群書來的便捷,畢竟腹有詩書才會氣自華。
正的名媛不會在乎在哪拍照,在哪打卡,因為那些虛無縹緲的人設不過是過眼云煙,畢竟狐貍的尾巴哪是穿了袈裟就能藏得住的。(郭文丁)